Aphasia

Cogito ergo sum.

电影已经放在硬盘里快三年了,在我人生迷茫的时候,因为它动听的名字我又拿起它、看了一部。马里奥和尼古拉是亲密无间的兄弟,生活在意大利,没有太多的烦恼,青春的世界里显得那么个性。他们有两个很好的玩伴,本来说一同去佛罗伦萨,四人却在中途走散。虽然没能一起完成旅程的安排,但一路上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精彩故事。在电影的结尾,四人在经历水灾的佛罗伦萨相遇,依然的开口大笑、嘲弄彼此,毫无间隙。电影里四位青年显得是如此的轻快、随性,没有非此不可的强迫压力,没有必走不可的旅途,纵然是约定好的结伴旅行,最后都变成了一个人的率性而行。

马里奥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发现了珍妮奇怪的表情——纯洁灵动的眼睛却显得呆滞、麻木,向他的朋友打听后知道珍妮在精神病院受到过电击治疗,他觉得这是件残酷的治疗手段。没有太多的疯狂刺激(就像《飞跃精神病院》《云图》里的精神病院的夸张),他向精神病院的门卫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就把孩子一般的珍妮救了出来。电影里有许多珍妮的特写,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青春、纯洁,仿佛孩子般灵动。

纪德有一篇小说《田园交响曲》,讲的是一位牧师帮助、照顾一个十五六岁女孩子的故事:女孩子是位盲人,之前跟她年迈的婆婆住在大山里,牧师见到她第一眼时,她就像“一团白白的肉球,没有意识,那么的无助”。在牧师的帮助下这位女孩渐渐地成长,学习音乐感受自然的美丽,在最后她甚至放弃可以重获光明的机会,只是为了心中那美丽的世界。故事是充满宗教意味的,女孩在牧师的帮助下,因为纯洁、信仰发现了这世界的美丽,如圣经言“你眼盲,所以你看到了一切”;而牧师在帮助她的同时在净化了自己,甚至于为她打动并对她产生了感情。电影里的马里奥也渐渐为珍妮感动,帮她送回了故乡找到了她的父亲,可他再婚的父亲却认为珍妮的回来是他家庭的麻烦,所以责怪马里奥的多此一举,并跟马里奥发生了冲突。

马里奥的善举并没有改变什么,得到的却是别人以为的无理取闹。他和他的哥哥尼古拉问了位律师之后,知道了自己举动的离谱,不得不又把珍妮送回了精神病院,马里奥为此事一直懊恼。他和他的哥哥尼古拉也在小镇的火车站告别,于是各自踏上各自的旅程。马里奥本想到一个大学去修哲学,却因为他喜欢的一位诗人被考官轻视而觉得教授与自己格格不入,遂放弃在那所大学进修而开始漫无目的的旅行。在路上碰到了招募士兵的军官,没来由的他便进入了部队成为了一名士兵。

而他的哥哥稍稍地降低了自己通过了考官的考核,获得了在大学修医学的资格,在结束以后他开始在欧洲漂泊,去了好多国家,认识了好多人。正像思想解放的六、七十年代一样,一路上遇到了许多疯狂、自由奔放的事情:一群人在瀑布河边尽情裸露、疯狂的歌唱,一位美国人为反对越战在欧洲到处宣传“No More Bombing”等等。

尼古拉把身上的钱花完后,就一声不响地停留在一个工厂里打工挣钱。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美丽的、没有一丝傲慢的女孩,女孩邀请他到她家睡觉,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随意。尼古拉这时留着大胡子,仿佛一个哲学家,他也经常跟他的弟弟马里奥通信,各自诉说自己的生活。最后佛罗伦萨发生水灾,在部队的马里奥前来支援,而尼古拉所在的工厂也在附近,他们的两个朋友正好也一路旅行到这里,仿佛命中注定一般,他们在一个教堂的附近不期而遇。一位老人和孩子犒劳为前来支援的部队和群众,尼古拉认识的那位女孩在一架钢琴旁坐下,弹奏了一曲流畅的音乐,众人都侧耳倾听,这才吃惊于这位在工厂做工的女孩竟有这么厉害的音乐才能。在晚上,她像一位女性主义者一般,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从小妈妈让她学了十年的钢琴,而她却想去都灵学习数学(像女性主义电影里《安东尼娅家族》的天才孙女)。这只是灿烂人生这部长达6个多小时,横跨40多年的电影的第一部,讲的也主要是主人公年轻时的生活,青春烂漫的人生而又形色各异的性格为他们以后的道路做了个脚注。

想一想现在自己的小心翼翼,仿若一不小心就会大厦倒塌了一般,把生活看得如此的重视。而电影里却是如此的轻盈,生活的无拘无束,仿佛就是告诉你:上帝为你关了这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另外一扇门的,不用那么畏畏缩缩。不可忽视的,我们这代人活的确实太过于劳累,窒息到从小都已经心智成熟去追求所谓的理想生活,从不敢在一场一场的比赛中输掉比赛;而生活中的机会仿若救命草一般,一定要抓住狠狠不放。我们都太明白了一些道理,知道一定要积极进取,知道一定要处理人际关系,知道一定要实现自己的价值。可谁能让放自己一次长假,让自己任性一把,做一件没有那么非此不可的事情,让自己先尝一尝自由的滋味、明白生活的意义,然后心平气和的、无所谓孰对孰错的生活,没必要挤个苦深似海、冤家路窄似的紧张呢?

这些都是电影交给我的遐想,电影里才有的鸦片。也曾看过一些国内的青春物语,《中国合伙人》、《致我们将要逝去的青春》、《阳光灿烂的日子》等,电影里也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欢乐,七八十年代的中国自己的青春、拼搏、忧伤,可总觉得我们的青春还是略微的沉重、平稳了些。也许是时代的原因、文化的缘故吧,我们有着人伦纲常、有着许多口号标语,有着世界第一的人口,有着世界最多的农民,有着世界最悠久的历史,总难免有太多的清规戒律、不成文的约束吧。

期待着有那么一天,
天空很蓝,空气很新鲜,
走在大街上的每个人都很悠闲,
不必着急着工作,不必着急着奔向彼岸,
晴日里老人在晒着太阳,孩子在草丛中打滚,
下雨天有人为你撑伞,有人在雨中狂欢,
我品尝着每一口呼吸,我期待着长醉不醒

Mr.Th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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